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戡乱小组

02 刑事案

“傻小子,你不会是被骗了吧?”

回到家,刚刚说完我的疑惑,舅舅开口就说。父母也忧心忡忡的看着我。

我拿出金块:“您看看,这是假的么?”

舅舅拿起金块,丢在瓷砖地上,发出“铛”的一声。父母顿时明白了,高纯度的黄金很软,这趋向于清脆的声音足以说明老人的猜测正确。

母亲叹口气:“十多万呢,可惜了。”

我不以为然:“体积,比重,试金石都过了,这硬度算问题么?”

“比重?”舅舅反问:“有接近黄金比重的金属,比如钨。比重是19。1,用量杯测体积比重,很难区分那0。2克的差距的。”

“钨?”我信心十足:“钨的硬度更高吧?我在部队的时候,穿甲弹就是钨钢做的弹头。取样钻很软的,能钻透钨?而且,硝酸实验也过了。这里的问题不是同等体积的轻,而是比同等体积的黄金还重。”

舅舅愣了,估计他从未遇到过这种问题。

我安慰道:“肯定是高纯度黄金,这个没错。不过,为什么会有这种硬度,我不清楚。也许是熔炼过程中突然遇到冷,被淬火了也说不定。”

“你赶紧拿去金店看看,能出手的话,赶紧出手。”舅舅揉着心口:“听到这个声,我就心慌,心口痛。”

父亲没说什么,母亲赶紧安慰哥哥:“放心吧哥,小戡不是说了么,比纯金还重,他干几年了,您手把手教出来的,不会看走眼。”

“人家是傻子,拿着比黄金还重的金属冒充黄金?”舅舅气咻咻的,但还是被母亲劝到自己的房间里了。

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父亲,父亲看看我说:“平时精的头发都空心,今天怎么看走眼了?”

我不以为然:“这个,我相信是金子,而且是纯金。”

父亲叹口气起身离开:“你就作吧!”

虽然嘴硬,但经过舅舅和父亲这么一说,我内心里也焦躁不安起来。舅舅提到的金店本市主要分布在和平街一带,主要是代客加工和翻新金首饰,也少量收购黄金,制成首饰出售。只是因为这些小店所用的模具无法与周生生等相比,做出的金饰不够精致,以金镏子、金手镯等工艺不很复杂的金饰为主。购买这些金饰的顾客大都关注的是金饰的保值而不是装饰价值。所以这些小店推崇的是黄金的纯度和厚重。年轻人更喜欢港产的K金首饰,降低纯金含量的K金才能制作精致花纹。保值率反而不如小店的产品。乱世藏金,如今的疫情已经让黄金价格上升了不少,所以,对这次交易能够赚钱我是充满信心,只是,对这种比黄金还重的金属,内心自然有疑惑。

于是,顾不上晚饭,我带着金块取样时切下的碎屑来找冯教授,他在这里很熟,应该能够联系理化试验室帮助鉴定。

果不其然,冯教授还在用视频给学生辅导上课,听到我的要求以后马上答应,不过条件是请他吃海底捞。我痛快的答应,冯教授打了两个电话以后,就有人过来取走了样本。然后就要求兑现。

忙了一天我也饿了,就带着教授来到海底捞,刚刚开放堂食,人不多,因为促销,正在打折。看到价格冯教授开玩笑的说你应该请两次,这个价格最多算半次。

刚刚打开酒水,冯教授就接到了微信发来的信息,他将鉴定书发给我看,我直奔主题,鉴定书上清楚的写着成分:

黄金:90%

铂:10%

“铂?”我感到诧异。铂不是白金么?这个白金的价格,可是黄金的三倍呢!

“铂就是白金!”冯教授说:“价格嘛,我不懂,不过,是比黄金珍贵的多。理化试验室里的白金坩埚,白酒杯那么大,就几十万上百万的。平时都是专人保管,放保险柜。”

他揶揄我:“刚刚我嘱咐他们把剩下的样本保存好还给我。做金相色谱分析用不了多少,剩下的这些,吃一个月的海底捞都够了。”

我还没醒过神来,那位贾大哥卖给我的是纯度为百分之九十的黄金,另外百分之十是铂,也就是白金。这回,自己真的是赚大发了。

冯教授似乎看出我的心思,用筷子指了指我说:“你小子肯定是发横财了。倒弄假古董,弄到真货了?”

财不露白,我只能骗他:“我们这行,玩的就是一种传承,一种文化,或者说一种情怀。整个唐山路哪有真货?都真货,恐怕我们要雇押运公司的武装保安看门了。”

冯教授想了想笑道:“也是啊,就你那小店,八大山人的书画一应俱全,比国家博物馆收藏的还多,也没见有武装保安。”

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谈笑,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点,就招呼服务生过来结账,拿起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静音,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。

看到电话中有几个是父亲和妈妈的手机打来的,于是急忙回拨过去,父亲的声音严厉:“你跑去哪儿了,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

“哦,爸。”我这个人小时候被打怕了,什么时候见到父亲都气短,“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开了静音,应该是今天早晨起来忘了打开。刚刚在和冯教授吃海底捞,没听到电话声响。”

没等我细声细气的解释完,父亲就打断我:“不是我,是公安局的同志在找你,到处找不到。”

“公安?”我心头一惊,脑海里像快进播放一样将最近的事情一一扫过,好像没什么事情啊。

这时,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:“是李老板吧?我们是兴宁公安局的,有事找你,你在哪儿呢?”

听到语气和缓,但显然是来者不善,知道如今是天网密布,跑是跑不掉,何况我还不确定自己犯了什么事情。

“我在大学城这边的海底捞,刚刚和朋友吃饭。”一边偷看一眼冯教授。

冯教授对我的通话毫无兴趣,此刻正用一根巨大的鱼骨刺剔牙。

“大学城的海底捞,”那人重复一句,然后说:“你不要移动,我们马上过来。”

我急了:“有什么事情么,这么急着找我?”

“没事,找你了解点情况。”那人说完,应该是将电话还给父亲。耳机里可以听到母亲送人出去的声音:“对不起啊,我们李戡从小就淘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。

我还在琢磨“了解点情况”的情况是什么意思,父亲严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:“你小子好好的等在门口,等公安同志过来。人家问什么,一五一十的说清楚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跑是跑不掉的,好好接受处理,争取宽大。”

我不由苦笑:“老爸,我没什么事啊,不过,你这一说,我倒真想逃跑了。”

“不许跑!”父亲厉声,“你敢跑,我们家就没你这个儿子。”

停了停又说:“如今到处都是监控,到处都要绿码。你没见多年的逃犯都被抓了么,你能往哪儿跑?抗拒从严,将来法院量刑的时候,就会从重从快,严惩不贷。”

好不容易结束了通话,服务员过来结账,本来带着现金,但突然想到公安找我还是抓我?如果是抓我,应该先封了我的支付宝和微信账号。于是试着用微信支付,和往常一样。

微信没被封,看来事情不是父亲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,那公安的口气也不像对坏人,于是稍稍放心。

送教授出门,看着他叫了一辆滴滴离去,我这一根烟还没抽完,一辆蓝白两色的桑塔纳警车停在海底捞的门前,一名四十多岁的警察过来:“你是李戡么?”

第一个印象就是和电话的声音不同,这不是刚刚和我讲话的那个人。于是点点头说:“我是李戡,你们是?”

“我是刑侦总队的,我姓方。”那人朝我亮出警官证:“今天我区发生一起重大刑事案,请你到我们总队去一趟,向你了解点情况。”

重大刑事案!听到这个词,我心头一紧,不过,想到自己胸怀坦荡意气风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就坦然,跟着那警察来到车前,故意打个酒嗝,指了指副驾驶座位:“方警官,我坐后面头晕,你看……”

——警车的后座是带栅栏的,车门也是前座控制门锁,如果我不是犯人,那这个要求应该得到批准。

没想到方警官干脆利索的拉开后车门:“那我坐后面,你赶紧上车,我们赶时间。”

疫情期间的街道上空荡荡的,人车都少,警车车速挺快,不过,方向并不是我熟悉的公安厅方向。

“方警官,咱们这是去哪儿?”我试探着问。前面的司机很年轻,紧绷着脸,我知道问他没用。

“重案组啊。”方警官似乎感到诧异,但一瞬间就明白过来:“哦,我们总队有多个办公地点的,重案组在江南,不远,一会儿就到了。”

说是一会儿,实际时间应该超过半小时,警车驶入郊外的省道以后,前面是一片黑黝黝的小山,借着天空的微光,能看到小山上隐约的高压线铁架。

这时警车转弯,在一段平坦的水泥路上跑了一段以后,来到一个大院门前。门前没有任何标志,大门紧闭,院墙上面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小楼顶上的铁架,仿佛移动电话的通讯基站。

司机按了按喇叭,大门打开,汽车驶入院子,院子里停了十几辆各式各样的小汽车,警车只有一辆。停车场一边是个篮球场,竖着两个篮球架。

我有些后悔不该冒冒失失的答应,至少应该问清楚去哪里,而眼下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熟悉。

“到了,下车吧!”方警官已经下了车,来到副驾驶车门前拉开了车门。

我犹犹豫豫的下车,见方警官没有拿出手铐,稍稍放心。跟着他一直来到二楼,在挂着“讯问室”牌子的门前敲了敲,有人开门,方警官让我走在前面,然后介绍说:“这就是李戡!”

房间里灯光雪亮,两张乒乓球桌一样巨大的工作台四周,满登登的坐着十几个青年男女,虽然都是便装,但那清一色的精悍神态,我知道都是公安便衣。

“坐吧!”方警官给我挪了把椅子,然后吩咐:“小邹,给李老板倒杯水。”

一个年轻女公安从饮水机取了一杯水递过来,我距离工作台比较远,就把纸杯端在手里。

“方警官,到底是什么事啊?”我勉强让自己面带笑容,“重大案件,听着怪吓人的。”

方警官似乎是做个手势,一名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公安走过来,坐到我面前,手里翻阅着一份卷宗:“今天下午,本市发生一起入室灭门杀人案。现场被杀四人。从现场提取的线索表示,你是最后一个和其中一名死者见过面的人。”

他将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:“你认识这个人么?”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